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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商從商朝來:透視商賈文化三千年》:在世時真正與財富有關的,只有文財神范蠡 - The News Lens 關鍵評論網

文:傅奕群

「論資排輩」的財神

神靈崇拜中,財神崇拜在商人中最盛行,財神也是中國民間最受歡迎的神祇之一。商業以生財為本,因此從整體上來看,商人對財神的信仰可說是超越了族群,成為一種普遍的崇拜。事實上,財神的隊伍十分「龐大」,不但有正財神,還有文財神、武財神之分,另外還有偏財神、準財神和地方特有的財神,以及其他「兼職」神仙,數量十分可觀。

正財神——趙公明

財神中最受尊拜的當數「正財神」趙公明。趙公明又稱趙公元帥、趙玄壇,許多商店和住家都會供奉他的木版印刷圖像。趙公明既是正財神,民間也經常把他歸為武財神,多半因為他是個武將。普遍認為趙公明是個虛構人物,但還是有一些似乎確有其人的身世傳說。

相傳趙公明出生在陝西省西安市周至縣趙大村,出生的時辰是農曆三月十五日天將黑時的黃昏。他自幼家境貧寒,年輕時因力大技精,成了木材搬運工,因為為人誠實守信,見義勇為,深得工友信任,木材商也十分讚賞,多次獎勵他。後來,趙公明攢了些錢財,加上借錢,憑著勇氣膽識和誠信,自任木材商,由於目光遠大,胸懷寬廣,人人都信賴他,爭著和他做生意,積累了鉅額財富。當時曾有人向他借百金做生意,哪知遭遇天災虧了本,一時無力償還債務,趙公明僅要對方還了一雙筷子就抵消了所欠的債帳,可見其為富行仁、仗義疏財的品行。

此外,他不但周濟貧困,出手大方,還資助官府的軍事行動,親自參軍打仗,十分勇敢,曾經一邊經商一邊到終南山拜訪道家學者,精研道學,修得正道。也有人說,趙公明馴養了一隻曾經搔擾百姓的黑色老虎,後來成為他的黑虎坐騎。總之,趙公明因為講信用、扶貧助困、學道修行、和美處事、善於隱諱,集眾多美德於一身,後人敬其為財神。

然而,傳說畢竟是傳說,並沒有可靠的史料能夠確定趙公明到底是哪個朝代的人,甚至是否確有其人都不清楚,其財神形象也是歷經變遷才逐漸形成。

縱觀中國古代文獻,財神爺趙公明的相關記載最早見於晉代,時為督鬼之神人。東晉文學家、史學家干寶的《搜神記》寫道:「上帝以三將軍趙公明、鐘士季,各督數鬼下取人。」此時的趙公明是做為冥神出現的。梁代陶弘景所著《真誥》也有「天帝告土下塚中王氣五方諸神趙公明等」的說法,仍然是一位冥神。到了隋文帝時,相傳趙公明等五位瘟神至人間降瘟,他又成了瘟神之一。

元明兩代,趙公明的形象在原有基礎上逐漸豐富起來。元代《武王伐紂平話》講述了趙公明做為商紂王的五將之一征戰抗周,被姜子牙用計毒死一事。明代《列仙全傳》則將趙公明的身分從瘟神之一變為了八部鬼帥之一,稱其「周行人間,暴殺萬民」,專門率領鬼兵到人間散播瘧疾。後來,趙公明歸順了五斗米道創始人張道陵天師,道教傳說裡,張天師在龍虎山煉丹時,趙公明為其下屬之一,專門守護丹爐。因為守護丹爐有功,後來得道成仙,此後在民間傳說中便由瘟神變成了善神。迄今為止,道教在做道場行祈禳時,「請神」這個儀式必不可缺——請出相關的神靈,幫助降妖驅魔,身為護法四元帥之一的趙公明,每次必請。宋明以後,隨著儒釋道三教合一思潮與宗教的世俗化、社會化,趙公明也突破了道教的界限,逐漸演變成中國民間社會比較普遍的信仰對象——財神。

真正讓趙公明成為財神的,是成書於明代的《封神演義》。姜子牙封趙公明為「金龍如意正一龍虎玄壇真君」,手下有「招寶天尊」、「納珍天尊」、「招財使者」、「利市仙官」四神,並專司「迎祥納福」之職。很顯然,趙公明在這裡獲得了類似財神的神職。由於《封神演義》在民間廣泛流傳,對百姓生活影響巨大,也讓他的財神身分就此確定下來。

在民間,趙公明的財神形象非常常見。由於是武將出身,其造像往往威武嚴峻,一身戎裝,頂盔貫甲,黑面濃鬚,一手執鐵鞭,一手捧元寶,騎著一頭黑色猛虎。一般來說,傳統的神像和年畫中,他身邊還會跟著招財童子和利市仙官兩個小財神,兩個小財神通常都是眉清目秀的少年形象,各自手持條幅,上面寫著自己的名號。

舊時的銀錢業除了奉趙公明、關公為財神,還尊奉趙公明為祖師爺。民間有許多關於財神的故事都反映了上述信仰習俗。比如財神爺只允許有錢人家供奉,窮人家供奉是不會顯靈的。為什麼呢?從下面「財神爺休妻」的故事就能略知一二。

據說從前的財神廟裡,財神的兩旁並不是招財童子和利市仙官,而是一位端莊美麗的財神娘娘。有年大旱,田裡的莊稼大部分都乾死了,有些地方甚至顆粒無收,眼看日子過不下去,有些人拖家帶口地逃荒到外地討生活。眾多受災百姓中有個生來腿腳不靈便的殘疾乞丐,家中只有他和老母親相依為命,眼看著別人都逃難去了,他和老母親只能在附近靠挖野菜和乞討度日。

有一天,他在附近村子轉了一天沒有討到一口吃的,野菜也早就被挖完了,餓著肚子走了一整天,最後在一座廟前坐下休息,想到臥病在床的老母親整天沒吃飯,心裡十分難過。忽然,他靈機一動,想到廟裡或許會有些供品,雖然偷拿供品對神靈大不敬,但為了老母親已顧不了那麼多。想到這裡,他連忙爬起來進入廟裡,找遍了所有香案卻沒見到一丁點兒食物。乞丐沮喪地坐在神像前嘆氣:「哪怕有一點兒錢也行,能給老母親換個燒餅我就心滿意足了。」

猛然間,他發現自己正對著財神爺的塑像,一身富貴的財神爺和滿臉慈祥的財神娘娘正微笑地看著他。他連忙拜倒在地,口裡不停祈禱,請求財神爺賜幾個銅錢好給老母親換燒餅。財神爺趙公明見是個叫花子,心想連一點香燭錢都捨不得,還來求什麼財?天下那麼多窮叫花子,我怎麼接濟得過來?於是不予理睬,閉目養神。乞丐心中想的正好相反,他認為財神應該要救濟窮人,富人不愁吃穿,應該也不必求財,因此不住祈禱著。這時,一旁的財神娘娘動了惻隱之心,想推醒打瞌睡的財神爺,勸他發善心施捨一下乞丐。只見財神爺不理不睬,打了兩個哈欠後又閉上了眼睛。雖然貴為財神娘娘,但財權在夫君手上,夫君不點頭,娘娘也無法把錢賜給乞丐。無奈之下,她取下耳環,扔給了乞丐。

乞丐突然看到神龕上擲下一物,一見是一副金耳環,知道是財神所賜,急忙磕頭,連呼「叩謝財神爺」。財神爺聽到聲音,睜眼一看,發現妻子竟然將自己當年給她的定情物送給了乞丐,氣得大發雷霆,將財神娘娘趕下神龕,把她給休了。自此以後,財神爺打光棍,成了「鑽石王老五」,民間也有了這句歇後語:財神爺休妻——不為窮人著想。

文財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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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hoto Credit: 時報出版提供
財帛星君銅像

文財神在中國民間所指甚多,比如范蠡、比干、財帛星君李詭祖和福祿壽三星中的祿星等。文財神大多見於民間的雕塑和木版年畫,形象大多臉色白淨、錦衣玉帶、冠冕朝靴、面帶笑容,非常適合在新春喜慶之日掛於堂室。民間祭祀的文財神通常有三位,分別是財帛星君李詭祖、范蠡和比干。

財帛星君李詭祖是民間最受歡迎的文財神,又稱增福相公、增福財神。李詭祖原是淄川五松山(今山東淄博一帶)人,北魏孝文帝時曾擔任曲梁(今河北曲周)縣令,清廉愛民,去世後人們立祠祭祀。一九二○年版《三續淄川縣誌》相關記載如下:「北魏李詭祖,孝文帝時,任曲梁令。當南北紛爭,民苦兵戈,獨能撫楫流亡,敦行教化,與民休息,卒於官。民懷其德,立廟屍祝之,至今享祀不衰,明晉祀名宦祠。」《曲周縣誌》也記載,李詭祖在擔任曲梁縣令期間,清正廉潔,為民造福,疏通河道,治理鹽鹼,率先垂範,生活儉樸,把自己的俸祿都拿出來周濟貧苦之人,是位深受愛戴的清官,因此老百姓立祠紀念他。可看出李詭祖死後,其形象經歷了由人至神的變化過程。

然而,李詭祖一開始並不具備財神形象。明代萬曆年間,兵部尚書曲周人王一鶚在〈重修增福李公祠碑記〉中寫道:「祠崇祭祀舊邑侯李公也。案郡乘,公家世淄川,魏文帝朝仕曲梁。時殛妖塞橫水,心切民隱,貽福孔多,既逝之後,民作廟祭祀之。蓋能禦大災,捍大患。」可見李詭祖起初不是財神,而是「禦大災,捍大患」的神靈,還善於降水妖(實際上指的應該是興修水利)。這樣一位為民造福、生活儉樸的清官,後來怎麼會成為財神呢?與底下這則民間傳說有關。

唐武德年間,唐高祖李淵的夫人、李世民之母竇皇后得了一種怪病,彷彿被鬼纏身,晝夜不得安寧。李淵找遍國內聖手神醫,也找了民間偏方,竇皇后都不見好轉。李世民十分憂心母親的病,放榜尋求神醫,此時一位來自齊地的雲遊道人說:「儘管我大唐王朝的建立是順天應時,但期間殺戮過多,遊魂冤鬼找不到歸宿,所以遷怒於皇后。今有齊地淄川神仙姓李名詭祖,又是聖上的本家,曾在北魏孝文帝朝治相府事,後在五松山得道成仙。詭祖諧音『鬼祖』,主裁陰陽兩間冤獄,最能驅神役鬼,祛病消災。可在皇后處設立李神仙牌位,求其顯靈,保證能醫好皇后之疾。」李世民聽了以後頗感詫異,但仍依計而行,竇皇后不久後也痊癒了。唐高祖李淵感激無比,賜
封李詭祖為「財帛星君」。後來唐明宗又賜封他為「神君增福相公」。

李詭祖顯靈治病的傳說是否有歷史依據不得而知,李淵是否真正賜封過李詭祖也沒有正史記載,文學作品中卻佐證歷歷。北宋宰相富弼在青州做知府時,曾作詩〈過淄川仙人鄉〉一首,其中有一句「唐封財神今猶在,世外桃源非夢鄉」。詩句中的「唐封財神」指的可能就是李淵賜封李詭祖一事。被賜封為「財帛星君」之前,李詭祖除了能夠「禦大災,捍大患」,還能「驅神役鬼,祛病消災」,賜封後則具備了財神爺的神性。

到了宋元時期,對財帛星君李詭祖的崇拜已經非常普遍。元朝是中國歷史上第一個由少數民族建立的王朝,崇尚道教的成吉思汗特邀全真道長丘處機北上,並尊其為神仙。據說丘處機當時曾獻上一帙《增福財神寶卷》,成吉思汗如獲至寶。元世祖忽必烈登上皇位後,也效仿唐高祖李淵冊封李詭祖為「福善平施公」,使李詭祖的影響擴展到了更多的地方。現今的內蒙古自治區也有增福相公廟。明清以後,財帛星君李詭祖成了民間最受歡迎的財神爺,當時的木版年畫上都是他的畫像,光緒年間發行的紙幣上也有他的畫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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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hoto Credit: 時報出版提供
一九零四年中國通商銀行發行的紙幣上畫有財神

在文財神中,李詭祖在民間最受歡迎。中國北方有正月初一拜財神,正月初五接財神的習俗。每年除夕,每家每戶都會請財神,將財神的畫像張貼在正廳大門的西端南牆上,祈求財運、福運。正月初五,各商鋪開市,一大早就金鑼爆竹,牲醴畢陳,迎接財神。清人顧鐵卿《清嘉錄》中引了一首蔡雲的〈竹枝詞〉,描繪了蘇州人初五迎財神的情形:「五日財源五日求,一年心願一時酬;提防別處迎神早,隔夜匆匆抱路頭。」「抱路頭」就是指迎財神。

民間財帛星君的形象是臉白髮長,面似富家翁,李詭祖身著錦衣,腰紮玉帶,左手捧著一只金元寶,右手拿著寫有招財進寶的卷軸,或是雙手捧著金元寶,相貌厚重,乃富貴無限之相。

另外一位文財神是商紂王的叔父比干。在明代作家許仲琳的《封神演義》中,比干因火燒狐狸洞而遭到妲己記恨,被商紂王處以剜心之刑。姜子牙封神時,他被封為文曲星。

在民間,文財神比干的形象多為白面長鬚,容貌富態,頭戴宰相紗帽,身著紅袍玉帶,手捧如意,足蹬元寶。文財神比干的打扮與天官相似。有的文財神手持「天官賜福」的詔書,很類似天官,但天官與文財神還是有所區別,天官面容慈祥,笑容滿面,文財神比干則面目嚴肅,臉龐清瞿,較為平靜。

比干以紂王叔父的身分輔佐紂王,從政四十多年,主張鼓勵發展農牧生產,提倡冶煉鑄造,富國強兵,並且忠君愛國,為民請命,敢於直言勸諫,見紂王荒淫失政,暴虐無道,十分著急,時常勸諫。紂王不但不聽,還愈來愈討厭這位叔父。《史記.殷本紀》記載,有一次,比干在朝廷中連站三天不動,非要紂王納諫不可。紂王早已厭惡叔父的勸諫,加上妲己挑撥,更是恨上加恨,見比干強諫,禁不住大怒:「吾聞聖人之心有七竅,信有諸乎?」說完就叫人當場剖開比干的胸膛,挖出了比干的心。紂王還向全國下詔:「比干妖言惑眾,賜死摘其心。」比干就此慘死於暴君之手。

相傳比干升天後,玉帝憐憫其為國盡忠,無辜被害,且心已被挖出,不會再生貪心,封他為掌管天下財庫之神,享受人間香火。傳說在比干蔭佑下的買賣人無偏無向,公平交易,互不坑騙,讓他廣為世人傳頌和敬奉,被稱為國神。周武王滅商之後,為了鞏固新政權,大力推行德政,安撫殷商遺民,下令釋放被紂王囚禁的百姓,修整商朝賢臣比干之墳,並親自為墳墓添土。

民間俗語有「財神無心」一說,意指就算出現了財富分配上的偏差,也是財神比干的無心之失。老百姓敬其忠義,才對比干頂禮膜拜。與「不為窮人著想」的正財神趙公明不同,民間還有一種說法,敬比干的不一定能富,不敬他的也不一定就窮。換言之,人們敬財神比干,以求財運亨通,主要是衝著他的人品。

比干的地位後來甚至超過了趙公明和關公,被稱為文財神正尊。建於明代的山西平遙財神廟供奉了三尊財神爺,文財神比干居中,趙公明和關公居分居左右。北京白雲觀始建於唐代,供奉的財神排列序位和平遙財神廟如出一轍。

還有一位文財神是范蠡,前文已讓我們稍微了解了范蠡的經歷與經商智慧。范蠡最初不過是楚國一介平民,卻有建邦立業的宏才偉略,足智多謀,在越王句踐最落魄的時候成為他身邊的大臣,深謀二十餘年,輔佐越王勵精圖治,雪會稽之恥,最後終成霸業。范蠡功成名就後,捨棄高官厚祿,不辭而別,因為他知道越王可以共患難卻無法共享樂,只有退隱才能自保。離開越國後,范蠡到齊國海邊更名換姓,開荒種地,同時經商。由於善於經營,幾年後便聚財數千萬,發了大財,成為當地最大的富豪。

范蠡後來帶著一家人前往山東定陶縣從事商業貿易,自稱陶朱公。在他的帶動下,數年間就讓定陶商賈雲集,貨走天下,成為當時中原地區重要的商品集散地。一如第二章所述,范蠡的經營祕訣是善用「積著之理」、「務完物,無息幣」,也就是保證商品和資金流通,重視產品的品質,並且「逐什一之利」,只求十%利潤,最大限度地給予合作夥伴利潤空間,每年歲末還會拿出大筆資金返還給生意夥伴,也因此生意愈做愈大,愈做愈順暢。普天下的商人都願意與他合作,這也許正是他能迅速成為天下首富的重要原因之一。

與其他財神不同,陶朱公范蠡並沒有誇大的神話或修飾過的傳說,經歷都有文獻可尋。隨著年代的日益久遠和生平故事的傳奇性,范蠡成為淡泊名利的傑出政治家和大富商,受到後人崇拜,再加上他善於經營且樂於施財,因此成為人們心中難得的活財神。

在諸多財神中,范蠡大概也是最有財神氣質、最接地氣的。民間文財神范蠡的形象大多是錦衣玉帶,冠冕朝靴,臉色白淨,面帶笑容,而他在有生之年裡,無論是聚財的本領還是散財的功德,確實都無愧於財神之譽。在所有財神中,在世時真正與財富有關的,唯文財神范蠡一人是也。

書籍介紹

本文摘錄自《商從商朝來:透視商賈文化三千年》,時報出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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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傅奕群

走入歷史的街市,追溯重信講義的儒商傳統
撥開千年迷霧,娓娓道來中國商業發展的興衰與更迭

商從商朝來。商人、商品、商業,都源於上古的商朝。

早在殷商時代,老祖先骨子裡的經商天分就被激發了出來,也讓商人躍上了中國歷史的舞台。

進入春秋戰國,不論是輔佐周武王的姜子牙、協助齊桓公成為春秋五霸之首的管仲、輔助勾踐滅吳的道商鼻祖范蠡,還是藉由「奇貨可居」權傾天下的呂不韋,這些攪動歷史風雲的響噹噹要角,無一不是商人。

另一方面,儒家思想為中國商業打上了獨特的文化印記,重信講義、以誠信為本的儒商文化,再加上以血緣和鄉誼為紐帶、既親密又鬆散的商幫,合力創造了數不勝數的不朽輝煌。

細數十大商幫,為首的晉商稱雄五百年,商號不只遍及全中國各地,甚至擴及日本、阿拉伯和東南亞,成就喬致庸等富商大賈之餘,也讓山西太谷縣一度被外國人稱為「中國的華爾街」。始於南宋、「賈而好儒」的徽商則引領著商業潮流,「無徽不成鎮」,還出了歷史上唯一一位既戴紅頂又穿黃馬褂的紅頂商人胡雪巖。

沈萬三的富可敵國和功高震主如何惹怒朱元璋、伍秉鑒的財富多到名列「過去一千年中最富有的五十人」……扎實的史料考證佐以大量豐富彩圖,一幅中國千年商業變遷的歷史畫卷,正徐徐鋪展在你我眼前!

  • 全彩精美插圖一百三十二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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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hoto Credit: 時報出版

責任編輯:潘柏翰
核稿編輯:翁世航


「人生好難,放我一馬吧。」「明明剛放過假,怎麼會愈休息愈累?」許多上班族不時發出這樣的天問。面臨高壓的職場環境,除了任憑勞苦與辛酸在眉心之間刻下痕跡,也不知不覺養成放縱的飲食習慣,以獲取速效的撫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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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hoto Credit: TNL Brand Studio

下班後喝酒解放壓力、吃垃圾食物慰籍心靈,這種仰賴Comfort food(療癒食物)的方式,是許多人誤以為的唯一自愛之道。事實上,這樣的飲食習慣不僅讓營養素攝取不均衡,加上壓力造成賀爾蒙失衡,也往往導致免疫力下降、引起更多疾病。更重要的是暴飲暴食不會真正讓你愛到自己,甚至只是引發更多負面感受,讓人再度墮入壓力與失去健康的惡性循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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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hoto Credit: Pexels
面對生活壓力,食用精緻食品成為常見的「麻木策略」。
台灣人十大困擾症狀,大部分與不良飲食習慣有關

台灣人十大困擾症狀中,包含肥胖、過敏以及胃痛、便秘、失眠,都與飲食習慣有不同程度的相關性。2017年衛生福利部國民健康署健康調查(HPSS)結果顯示,台灣18歲以上成人每日攝取「3蔬2果」比率僅達13.8%;另外在董氏基金會的身體快樂指數調查中,發現台灣民眾身體快樂指數僅有63分,有36%不及格。台灣外食族比例高達8成,攝取到精緻、加工食品的機會多,引發慢性疾病的風險也相對較高。顯見量不足、質不精的不良飲食習慣,已經成為時代性的問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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飲食原則固然值得參考,但總在為現實生活打拚的上班族,要100%執行恐怕是有難度。以女性一日攝取「3份水果+4份蔬菜」為例,便需要一天吃掉香蕉(大)半根、橘子1個、奇異果1.5顆、2把青江菜、半顆白花椰菜。此外,還要想辦法攝取足量維生素A、B群、C、D,以及礦物質如鈣、氯、鎂、磷、鉀、硫、鈉每日100毫克以上。上述並非《鋼之鍊金術師》裡的人體煉成術,而是貨真價實的健康飲食菜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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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hoto Credit: Shutterstock
許多疾病皆與單一化的不良飲食習慣相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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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其抱怨「心好累」,不如先從建立「儀式感」開始找回健康

健康並非一蹴而就,需要透過長期習慣培養。只要養成每日補充充足營養素的習慣,短期來看差距不大,但長期來看就會有雲泥之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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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hoto Credit: 紐崔萊
將補充DOUBLE X蔬果綜合營養片融入日常作息,一天兩次建立「儀式感」。

近年在心靈成長領域中,相當流行「儀式感」一詞。透過用心對待看似平凡的小事,建立日常生活中的「儀式」,因儀式感而起的自覺,將令人開始思考生活。不妨試著將每日定期補充DOUBLE X蔬果綜合營養片融入日常儀式,養成對自己好的習慣,同時也隨著時間養出健康、有活力的身體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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June 10, 2020 at 09:03P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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